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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压下心慌，颤抖着声音回应。
“宁寿宫里的那位早就不管后宫的事情了，程婕妤去求见的时候也是赶巧了，那位难得起的早了一次，也精神一些，就撑着见了程婕妤。”
“哦？”丽妃轻笑一声，“她倒还挺会挑时候，撞了大运了，那位可是难得保持长时间的清醒，这都能被她钻了空子去。”
翠儿打量了一下丽妃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
“娘娘，那位都没多少时日了，您说程婕妤这是图什么啊？”
丽妃嗤笑一身，摘下了已经被祸害的不成样子的护甲随手丢了。
“不过就是仗着那位一日活着，就一日占着后位罢了。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浅，若是老老实实的，本宫倒也不是那么专横的人。可偏偏就是有人看不清，非要跟本宫对着干。”
翠儿抖了一下身子，知道丽妃这般说，程婕妤就多半是凶多吉少了。
“那娘娘的意思是……”
丽妃哼笑一声：“既然有人这般看不清事实，那本宫就不介意帮她一把。不过这个代价，就要她自己承担了。宁寿宫的那位可有说些什么？”
翠儿摇头：“不曾，那位能撑着精神就不错了，只是听着，不过程婕妤倒是旁敲侧击的说了不少。”
“去跟李公公说，有些不听话不懂事非要闹腾的人就不用客气，该给的教训就要给。”
翠儿压下心慌连忙应声，找了李公公，那丽妃这不只是要程婕妤的命，还要程婕妤死的不光彩的。
也怪程婕妤没眼色，直接得罪到了丽妃的头上去，还指望着宁寿宫的那位说些什么。
只是可惜那位都自身难保了，更别提还能护着她了。
丽妃浅笑一声：“有些人啊，自己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此时的宁寿宫里，皇后娘娘难得撑着一口气喝下去一碗参汤，恢复了一些精神。
云汐嬷嬷端着一碗血燕，试图劝皇后再用下去一些。
“娘娘，您现在能多吃一些就多吃一些吧，好歹也要多撑一些时日。多吃一些指不定病就好的快了。”
皇后娘娘瘦骨嶙峋的手指捏着一方素帕掩唇咳了几声，推开了汤碗。
“不了，本宫现在什么都吃不下。本宫的身子自己清楚着呢，也就这般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归西了，现在不过就是拖着罢了。”
云汐嬷嬷的眼圈随即就红了，连忙低垂着头不敢让皇后看见。
皇后娘娘轻笑一声，因为病重，说话都有气无力，须得仔细听才能听清。
“别这样，本宫都病了这么多年了，早就认命了。拖到现在，也不过是不放心本宫那可怜的皇儿罢了。辰儿的太子妃你可曾见过了，如何？”
云汐嬷嬷压下心底不断泛上来的酸意，挤出来一抹笑意。
“奴婢见过了，大婚的第二日太子妃就来拜见娘娘了，只是娘娘当时还在休息，太子妃在殿外等了一个多时辰，奴婢就自作主张让太子妃回去了。”
皇后娘娘点头：“你做的对，天那么冷，在殿外候着别再受寒了。能在外面等了这么久，是个心性不错的。听说辰儿带着她一起去了别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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