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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出来!!!!”
那把尖刀正在一寸寸地刨开她白皙光滑的脊背,她背后鲜血直流,那根白森森的骨头已经支出来了。
“哼!花如风,你还挺淡定的嘛?我真替广尘仙子不值。师傅她老人家说的没错,你们这些男人每一个好东西!”三护法故意那手指戳了下那根脊骨,疼的广尘仙子口中哀嚎不已。
那一声声痛苦的嚎叫就好似是无数把见到一样戳进了花如风的胸膛。如果有可能,如风甚至希望自己代她受刑,剜骨之痛哪里有人可以承受呀?天底下又有几个关二爷呀,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弱女子。
“不……不……不要过来……如风……求你!!!”鲜血顺着她后脊梁骨涌了出来,染红了她的白裙,染红了她那张漂亮脸蛋,广尘仙子已经变成了血人一般。
她的身体在流血,而花如风的心同样也在流血。堂堂七尺男儿,自己的女人为了自己而蒙难,而自己能做的却只是为她掉眼泪,甚至连说一句鼓励她的话都不敢,自己还算什么纯爷们?
“好你个负心汉!仙子,你看见了吗?他根本就不爱你,他爱的只是一个婢女!你广尘现在他眼中甚至还不如小月这个卑贱婢女!哼哼……看来你也该死心了吧?”三护法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尖刀又往下深深戳了进去。
“不……如风救的是人,而我是畜,人与畜岂能同日而语呀?如风,你做的对!不要出来,只要你不出来,她们不会闯进去的。”广尘仙子早就看出了端倪。这糟了天劫的老头可不是一般人物,而他盘膝而坐的位置也十分有讲究,这片林子,包括这间小木屋,以及他这具焦尸盘坐的位置,形成了一套九宫阵法图,老头坐的位置就是阵眼,阵眼要用天雷激活。
原本老头算到自己今夜即将渡劫,从百里之外的一座古庙里求得替身希望替身为自己挡去天劫之灾。机缘巧合,刚回来就碰到了如风和小月。老头与他们有缘,他一辈子孤苦伶仃无儿无女,心存善念,这才把那替身留给了小月,无形中等同于他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女儿的性命。他不但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女儿,而且临死之前还布下了这么一套玄阵,以防花女门的歹人伺机报复,真乃高人也!
“主……主人……我好热啊……好热……我死了吗?这里是地狱吗?”这时,躺在床上的小月气息渐渐平缓了下来,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她虚弱地睁开眼睛问道。
“死不了,我是你主人,主人不允许你死!”花如风走到她面前,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脸蛋。
“真好……活着真好,只要主人不嫌弃,待小月痊愈以后,愿永远陪伴在主人身边当牛做马!”小月紧紧抱着他的腰,脸上写满了小女人的幸福。
如风看在眼里甜在心头,这种感觉可是比用媚术征服那些纯洁的少女更有成就感。因为一个女孩能够踏踏实实地依偎着你,那是对你莫大的信任。就冲这份信任,花如风今夜也要保她万全。
“啊!!!!!!”又是一声凄惨绝伦的尖叫。
“主人……外边好吵啊,怎么了?”小月诧异地望着他。
如风赶紧用身子挡住房门,然后安慰她说:“没什么,你太累了,肯定是听错了,睡吧,睡一觉明天早上醒来一切都结束了。”他让小月平躺下来,然后给她盖上了那床旧铺盖。
他温柔的就像一个父亲,微微笑着,坐在小月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为她唱着摇篮曲。而他的歌声中却满是凄凉,连声线都是颤抖的。他想麻痹自己,但小屋外,广尘仙子那一声声凄惨的吼叫不绝于耳,让他根本无法气定神闲。
小月的身体虚弱,虽然也担心外边出了意外,但有如风陪在身边让她格外的踏实,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等花如风站起身来,走到小屋门口往外一看,外边已经不见了广尘仙子的影踪。取而代之的,是三护法手中鸟笼子里,多了一只浑身是血的百灵鸟。她脚下,是一根食指长短的白骨,骨头上甚至还残留着广尘仙子体内的肉丝。
“好你个负心汉!算你狠!竟然甘心用广尘仙子的性命换取一个婢女!算你有种!可你跑得了一时却跑不了一世,来日再见,我必然取你狗命!”
东方天际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曙光把这片山林映的红彤彤的。这片山林后边,传来了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看来是有外人闯入了。
这位三护法很识趣,自己单枪匹马追出了乌孙谷,如果再不回去,很可能会暴露乌孙谷入口的位置。她随手一扔,直把广尘仙子后脊梁里的那根仙骨扔到了半空中,半空中,一道阴风刮过,那只数百年导航的老猞猁纵身一跃张开大嘴吞了仙骨。
仙骨在它嘴里嚼的是咔嚓嚓作响,听的花如风脑袋都要炸开了!
所有手下门人,跟着三护法,拎着鸟笼子转身就要往密林中退去。
如风死死咬着牙关,自己做了一夜的懦夫,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仇人就这么安然无恙的离开?自己是不能说话,也不能出去,但是,他却还有一门绝迹没有施展呢。
三护法只把花如风当成一个小地痞,以为他早已被自己吓破了胆,昨夜自己最爱的女人都被折磨而亡,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如今肯定不敢再起幺蛾子。三护法根本没有什么防备心理,而且,她不是以外功见长的。
如风眯起眼睛,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念,杀机已现!
噗……一声闷响从他口中传来,只见得半空中闪过一抹银光,一枚不足一毫米厚的刀片从他口中吐了出来,刀片在半空中好似一枚迅猛的回旋镖,唰唰唰地划出美丽的弧线,直朝着三护法袭来。
只是花如风瞄的可不是她的喉咙,而是她的脚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