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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究忍受不住，心底的最后一丝坚强被彻底摧毁，呜呜的哭出了声。
原本还在被保镖牵制住的佟世洋，这时听到她的声音，低吼一声，用力挣脱了身旁二人，朝着绍钧霆的方向跑去。
过去伸手就是一拳。
绍钧霆虽然目光一直在秦沐珊身上，但反应也算快，避开了他那一拳，同时手也松开了她。
佟世洋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低声安慰，“珊珊，别哭。”
怀抱里尽是熟悉的气息，是她曾经最贪恋的地方，可是现在，她伸手推开了他。
双手抹了泪珠，抽泣声还在继续，可她却朝他摇头，“世洋，我们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佟世洋大脑猛地一震，双手扣住她的肩，眸中尽是不可置信，“珊珊，你和他……做过了？”
秦沐珊呆愣在原地，反应了好几秒才听清楚他的话，喉间一哽，用力拍开他的双手。
瞥向不远处的男人，矜贵、绅士似乎是他的代名词，他站在那里，不怒自威，唇角在流血也不去擦，只是淡淡看着她和他。
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觉到他眸中有讥讽，尽管他隐藏的很深。
“珊珊，你……”
佟世洋沉痛复杂的俊脸近在眼前，她竟然觉得异常麻木，接着听到他犹豫了半天才发出的声音，“珊珊，他不适合你。”
“然后呢？”
她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指尖狠狠蜷缩进手心，直到掌心里传来黏腻的感觉，她才笑着问了句。
她知道，自己现在笑的模样，肯定比哭还要难看。
佟世洋却是蹙紧了眉，“虽然你和他做过了，但我……我不会嫌弃你。”
好笑吗？多好笑！
他用到了“嫌弃”两个字？明明自己那么犹豫，做什么要说这么违心的话，这样只会打破她心里对“美好世洋”的认知，增添反感和厌恶。
“可是，我嫌弃你。”
她现在大脑里一片混乱，抬眸凝向他，眼泪似乎都擦不净，她索性不再去擦拭。
“珊珊，你在说什么？”佟世洋不相信这话是从她口中说出的。
“我说，我嫌弃你，”她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背擦了下唇角的血，笑意凄凉，“我嫌弃你抹杀了我心中美好的世洋，嫌弃你刚才明明厌恶却假装深情，是我秦沐珊嫌弃你！”
佟世洋攥紧了双拳，狠狠看向她，“秦沐珊，你为了他嫌弃我？”
“我爱的只是当年那个大男孩，在海边单膝跪地送我玫瑰花，说让我做她女朋友，也会相信我，有时间会带我去看世界各处的海洋，”她鼻尖酸涩，身体却一直往后退，哭着笑，笑着哭，“我爱的是他，不是你。”
话落，身后一只大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头，她抿了抿唇，没有挣扎。
佟世洋心里痛的厉害，尤其是看到那二人站在一起，更是觉得刺眼，声音里尽是不甘，“哪怕我娶你，你也不答应吗？”
她一直摇头，说话间下唇的伤口被拉扯着，可是她都感觉不到痛，“世洋，你不是真心的，不是……”
如果是真心，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讽刺她？
如果是真心，怎么会问他和另一个男人做过了？
“那我妈的话，你也不听了吗？”佟世洋咬紧牙关，见她哭的难受，心痛的又怎会是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