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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略带讥讽地说道：“红云那个家伙是个倒霉蛋，上古时太猖狂了，不重因果，结果才遭了厄运，转世之后，性子竟然改了，做什么事情都谈因果，你种下什么因，他就还你个什么果，本来在兄弟的移山填海神通之下，他必死无疑，但兄弟你放了他一马，这可是天大的因，他自然要还你一个果，所以就走了。但是跟性命攸关的因果，岂是那么容易了解的？俺老牛可以打包票，从今往后，这白云仙君都不会找你麻烦了，他担不起这个因果嘛！”
这样啊，苏麓恍然，这算是穿越以来，第一次在洪荒大能面前讨了个好吗？
“不找我麻烦就好。”苏麓长舒一口气，他算是被洪荒大能们坑怕了，虽然一路收了不少好处，但这种悬崖边走钢丝的生活可不能当成常态啊，小心脏承受不了啊。
牛魔王会心一笑，意味深长地说道：“我看兄弟也是初入洪荒，不知以后有何打算？”
“啊，就是随便逛逛，寻寻山，访访友什么的。”苏麓不在意地回答道。
牛魔王闻言忽然仰天长叹，苏麓诧异非常，怎么，自己的回答有什么问题吗？虽说生活态度是随意了些，但成仙了道不就是追寻这样自在的生活吗？
“兄弟，若是往昔，你有这种想法无可厚非，只是如今的洪荒乱的很，我们妖族的处境举步维艰，兄弟你怕是逍遥不成了。”牛魔王的声音极为低沉，透着股苍凉的味道。
苏麓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妖族现在处境很糟糕？”
牛魔王表情阴郁，闷闷地说：“何止是糟糕，简直是危如累卵！”
“有这么糟糕？”苏麓被牛魔王的语气吓了一跳，在他看来，洪荒妖族再不济，背后还有那么多隐世的绝世大妖撑着，更兼娲皇宫里坐着一位正统的妖族圣人，怎么也不至于混到危如累卵的地步啊，莫非是牛魔王夸大其词，向借机拉自己入伙，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苏麓狐疑地看着牛魔王，越想越有可能。
牛魔王叹了一口气，把狼牙棒杵在一旁，盘膝坐在地上，招呼苏麓说道：“来来，兄弟，我给你好好讲讲如今洪荒的形势，你听完之后就明白哥哥我是不是诓你了！”
牛魔王这一说，便是许久，苏麓听罢，神情恍惚，久久不能回过味来。
“你是说，现在佛门、东极青华大帝还有五大妖祖正在联合进攻西极勾陈大帝所立的天庭？这怎么可能？勾陈大帝可是天道所立的六御之一！岂能随意攻伐！”苏麓艰难地开口问道。
牛魔王冷笑道：“什么天道所！那不过是糊弄洪荒众生的噱头，当初勾陈大帝一统妖族，气吞山河，立下六御之中唯一的妖族天庭，凭的是大帝的实力和妖族的万众一心，哪里需要天道敕封！”
“呃...”苏麓语塞，这个洪荒世界好像跟他从前世接触到的文学作品里的洪荒不太一样啊，但要苏麓说出来具体哪里不一样，他却又没有头绪了。
牛魔王接着说道：“现在我们妖族势力倾颓了，多少隐世大妖和大圣死的死，亡的亡，佛门和道门就要行那落井下石之事，最可恶的是以烛龙为首的五大妖祖，竟然帮着外人伐我妖族天庭，简直是吃里爬外！”
“攻伐总要有个借口吧？还有，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天庭难道不管吗？”苏麓话刚说出口就自嘲地笑了，天庭？玉帝？那就是个摆设。
果然牛魔王也哈哈大笑道：“兄弟啊，玉帝是个什么德行，洪荒谁不知道，你就是去劈了南天门，他依旧稳坐凌霄殿，眼皮都不眨一下！不过你要说这次他们攻伐勾陈妖帝的理由，说起来糟心啊，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要论起来，大帝却是理亏啊。”
苏麓看着满脸的苦恼的牛魔王，惊讶地说：“他们的借口是什么？”
“人皇之气。”牛魔王随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