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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改变了什么看法，催动了什么力量，都是因为她自己。
白发被苦杏颜一双完美的玉手梳理的仅仅有条，她为陈玄整理衣裳，那雷火大衣，那空荡荡的左臂。
她抚摸着陈玄的左肩，那断去的伤口处，为什么不恢复左臂，应为他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应为有什么原因不愿恢复。
苦杏颜，她懂。
“好了。”苦杏颜拉着陈玄走到屋外，屋外阴暗的天空为他们撕开了一道裂缝，温暖的阳光照耀着他们。
“陈玄，今日你就离开这里吧，我就不用跟着你回去了。”苦杏颜静静的看着陈玄。
“为什么？”陈玄疑惑，他总感觉，苦杏颜想要赶走他，还是有什么苦衷？
“我心系冰龙族，魂界入侵，我不能放下冰龙族，不能放下我的父亲，我的这些兄弟姐妹们。”苦杏颜安抚着陈玄，笑道。
“我一定会留下，直到魂界离开。”陈玄坚定的笑道。
苦杏颜知道自己劝不住陈玄，所以默默的点了点头，她不会放弃，她会在寻找其他办法。
他们漫步在冰龙族内，在诸多羡慕的目光下吃早饭，游历修炼的年轻族人们当中，拜访龙牙子，龙儿，最后在去拜访苦战，苦桐。
虽然苦战叫陈玄带走苦杏颜但苦杏颜坚决不离，两人都是没有办法。
漫步，陈玄与苦杏颜走出了冰龙族，忽然苦杏颜俏脸定格，她看着陈玄眼中浮现出复杂之意。
“陈玄，我们向那边走吧。”苦杏颜指路，那里是冰山之巅，蓝色单色调美丽的大山。
陈玄点了点头，拉着苦杏颜化作了雷电，出现在山顶，看着下方的冰龙族，有着一抹感叹。
而苦杏颜的美眸越来越复杂，可以看出挣扎，她看了看下方的冰龙族，又看着陈玄，仿佛在选择。
“陈玄，如果有一天，你的爱人与你的族人同时受到威胁，你会救谁？”苦杏颜最终开口，咬着嘴唇。
陈玄独臂捏拳，那个人说的似乎被证实了，但那个人说，按照他自己的想法来对待一切。
他很天真的笑道：“我两个都不放弃，我有实力，我会第一时间杀了那个威胁我的人。”
“可是如果真的没有实力了？”苦杏颜苦苦挣扎道。
“真的没有实力？那我会放弃我的爱人，让我的族人活下去，看着他们安全，我会了无牵挂，去陪伴我的爱人。”陈玄坦然的道，这就是他自己的想法。
“你真的会这么想？”苦杏颜美眸流出冰冷的泪滴，看着陈玄似乎想笑他傻，但她笑不出来。
“嗯，我就是这么想的。”陈玄继续背对着苦杏颜，他在等苦杏颜放弃他。
苦杏颜挣扎，所有的一切像是要逼疯她，她下定决心，一闭眼，一手抓向前方。
温热的感觉流过她的手臂，她捏住了那颗爱她的心，她大哭，她凄惨的道：“陈玄，我的族人安全后，我会去陪你，我会补偿你的。”
陈玄很平静，即使自己的心脏被苦杏颜抓着，即使他全身的血液即将流逝，他平静的笑道：“这是你的选择，我告诉你怎么做，我不会怪你，但我怎么做与你无关，我不容许你死。”
“咳咳！”陈玄吐出鲜血，再也稳不住身形，他躺在了苦杏颜的怀中，胸口被洞穿。
那一颗有力的心脏被苦杏颜握着，她悲痛欲绝，她嚎啕大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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