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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浩川端起一杯红酒，摇晃着，却一直没有喝下去。
这价比黄金的神秘液体，居然在几秒钟后飞出了晶莹剔透的高脚杯，溅得大长老满脸都是。
“沈浩川，你！”沈万山满脸怒容，他怎么敢当众羞辱自己？
“抱歉，手滑了。”沈浩川打了个响指。“把酒水都撤下去，免得再有人手滑。”
他可以用酒泼别人，却不会给别人这种机会报复自己。
沈浩川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他教训沈万山，是因为这老东西犯贱了。
二长老沈错，也好像全然没看见沈浩川刚才的举动。
他用质问的口吻道：“沈万山，就凭你一人的妄想揣测，就要废掉我沈家第一顺位继承人？纵观沈家历史，也从未有这样的奇闻吧？”
“哼哼！”沈万山里冷笑道：“与仇家结亲、里通外族，沈浩川分明是被那女人迷住了心窍，还有什么资格成为下任家主？”
大长老故意加大音量，好让自己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能被在场的族人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皆惊，沈赢沉默，沈眠冷笑。
她笑得有些不加掩饰。
或许这还是第一次，沈眠终于觉得沈万山还是有些能力、够资格坐这个大长老的位子的。
他居然借苏小南的姓氏发动攻势，坚持称她是苏氏家主苏长安的女儿！
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苏长安，妄图发动一场毁灭沈家的世纪商战！
虽然苏家已经完了，苏长安也已经死了。
可堂堂沈家男儿，怎么可以娶苏长安的女儿呢？
“沈浩川！你没有识人之明，不配做沈氏家主！”大长老朗声道：“苏小南就是苏长安的女儿，我已经找到证据了！”
他自信满满地看着沈浩川，仿佛要用他澎湃的信心压垮沈浩川的意志。
“哦？是吗？”沈浩川敲了敲桌子。“把你的破锣嗓子收一收，证据呢？拿出来吧。”
沈浩川稳若泰山。
他比谁都清楚大长老的德行，若是他真的找到了证据，只怕不会这样大声叫嚷，一早就拿出来攻击自己了。
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那些狂吠不止的狗，恰恰是被链子拴住，注定无所作为的。
“你别急，证据马上就到！”大长老冷笑道：“但还要等苏小南来，有她在，才好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