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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沈佳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样，但是你这样做是错误的。就算别人犯了再大的错误，你也没有审判他们的资格，更不能随意剥夺他们的生命。你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相信你明白规则的意义。动用私刑，你和那些暴民有什么区别？”
“我是你的朋友，绝对不会看着你这样堕落下去。你跟我回去，我会帮你向他们说情，只要你……”
“够了。”
叶小夜冷漠地打断她的自说自话，看向她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丝毫与别人的不同。
被她带回去，落到那早已记恨上自己的齐昊羽手里，还会有好果子吃？
口口声声将我称为朋友，却只会自以为是地去考虑。
看着叶小夜那冷漠的眼神，沈佳玥的眼圈一下子便红了起来。她声音颤抖地开口问道：
“叶小夜！难道你要一错再错，不肯回头了吗？”
叶小夜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冷冽如刀。
下一刻，他身上猛然长出一根锋利尖刀，闪电般一划，便将尼龙索割开。
用力一抖，原本紧紧缠在身上的尼龙索便立刻脱落。叶小夜转身离开，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这一次，他的精神力笼罩四方，随时注意着沈佳玥的任何异动，不再念及丝毫昔日情谊。
沈佳玥用力咬了咬嘴唇，就要继续向前追去。
叮！
眼前忽然一道银光划过，接着便是一声轻响在耳边响彻。
她低下头一看，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无比。
一排钢钉，整整齐齐地钉在她脚边，宛如一道生死线。如果再往后一厘米，便足以将她脚掌订穿。
叶小夜冷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恍若一声惊雷，让她神魂失措，泪水自眼眶汹涌而出。
“再往前一步，杀无赦。”
那冰冷的声音之中，没有丝毫昔日里的温情。沈佳玥丝毫不怀疑，只消自己再前进一步，必有钢钉横空飞来，洞穿自己的咽喉。
然而，她身体轻轻颤抖着，用力抹去自己脸上的泪珠，再次催动异能……
嗖！
空间变幻，女孩娇柔的身躯猛然闪现在叶小夜背后，旋即双臂一张，用力抱着他冰冷的背影。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离开。”
她将挂满泪珠脸庞深深埋进叶小夜充满血腥味的衣服之中，一字一句道。
时间仿佛暂停了。
叶小夜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的时间，脑海里空空无一物，仿佛整个人一瞬间同这片天地都隔离开了。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艰难开口，声音却不知为何有些沙哑：
“好……那我就杀了你。”
……
“……那我就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