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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无月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说起来，华姐姐在这里适应么。她现在似乎怀着身孕，这里的灵脉那么浓郁。会不会影响到孩子。”
有些时候太过纯粹的东西，对身体反而是一种负担。
“华央本身也是天穹人。只是当初她被丢弃的时候，正巧被上一代的鬼医捡到而已。她的魂力并不强，但是灵魂很适合做医者。”
点点凌无月的脑袋，涯若明沉声道：“世木也是。在天穹世代为奴，一直到我手里才得以被重用。所以不会有风险。”
艰难地消化着这个消息，凌无月忽然觉得，羡慕他的手下真是浪费时间。
根本抵不上人家世世代代的深厚关系。
“我们什么时候走？”十年不见的人啊，凌无月只要一想到，就十分的担心。
也不知道秋海和少婉青，还有凌玉然怎么样了。甚至于萍儿，那个在危机之中帮了自己一把的侍女。
恐怕已经嫁做人妇了吧？
“凌玉然还在天南学园。他毕竟是长乐公主的亲生儿子，谋个一官半职也算简单。凌家都是凌岷恒在主持，你什么时候想回去都可以。”
轻而易举地看穿她的想法，涯若明抱紧凌无月说：“阿月想要家的话，我们俩可以。”
“唔，这话说的。我可从没试过住在宫殿里。”
虽然已经住了很久，凌无月还是不习惯。她又不像涯若明，能够随随便便地撕裂空间，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她也不习惯坐轿子。
深宫大院就像是个巨大的监狱，嗯，或多或少有点体会。
“阿月若是不喜欢，全部拆了。造个小院子也行。”
“求高抬贵手。”
这么大一座凤宫说拆就拆？凌无月直摇头。她可不想做红颜祸水。
随着涯若明一路往南去，雾霭更加浓郁。可见度几乎只有一米，凌无月只得紧紧地抓着涯若明，生怕自己和他走散。
“天穹的出口和入口，都在这里。只有天穹之主才知道阵法。”
来来回回地踱步着，涯若明抱紧了凌无月。
杂乱无章的走法，随着雾霭来回变幻，凌无月甚至有些发困。
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忽然，耳边风声呼啸。
“你在做什么！”
惊讶地大叫，凌无月看着远远匍匐在脚下的大地，刚张嘴，就灌了一口劲风。五脏六腑都要被捣碎了，还好有灵魂的力量护住，才没有自中心碎裂。
这天穹，根本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整个大地之外！
看着广袤的地平线，甚至能看到阳光出现的交替更迭，还有黑暗的天幕。
这和她看过的地球不一样！
“嘘。”
魂力化作缕缕丝线缠绕在两人身边，涯若明不断地撕裂着空间跳跃着，脚尖轻点，时光流逝。
速度快得吓人，凌无月睁大眼睛看着。天啊，她再也不信什么科学了。
如果现在是一颗陨石，也该烧的灰也不剩了。
“落地的时候会很难受，阿月，抓紧我。”
一个巨大的空洞凭空出现在两人身下，凌无月吓得脸色发白，颤颤巍巍地喊：“你早说啊！我不要命了陪你玩太空蹦极啊啊啊……”
一串余音，只觉得自己被扔到了海底，又突然被拉到地平线。
重力，时间，空间来回跳跃着。
凌无月嗷地一口，全部吐了出来。
看着眼前熟悉的小院子，她面如菜色：“我……我再也不要试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