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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咯......”
魔影的笑声中浮现出跨越几个世纪的刻骨怨毒，却没有正面回应。
“伟大的尼德霍格陛下不日将重返大地，所有虚伪的王权，必将匍匐在它的威严下......”他的语气颤抖，喜悦，充满敬畏：“你们根本不明白陛下的力量......”
“一个疯子......”陈幕叹了口气，他觉得再绕下去，也不会套出更多的信息。
于是，他扣动扳机。
湛蓝双眸的深处。
金焰燃起。
乳白色的时光经纬线在狭长的瞳孔中交织。
陈幕的视线延展至时光维度，奇怪的是，他无法锁定吉尔斯的过去和未来，或许是因为投影的缘故。至于那一头由炼金术制造出来的“龙”，陈幕看到的则是数以万计的恶念影像，残缺不全，譬如某个人死于勾心斗角时的怨恨，某个人觊觎朋友财富而心生的歹念......
凡此种种，陈幕尽收眼底。
转眼看向未来。
恶念根本望不见尽头。
陈幕忽然心生悸动。
这些恶念无法从时光中根除，它们不属于物质，而是混乱体系下的精神法则，亦可理解为信仰，由深渊的魔神所执掌。
掌管“嫉妒”的利维坦，掌管“愤怒”的阿斯塔罗特，掌管“背叛”的路西法......
魔神们不需要信徒，因为当一个人萌生恶念时，甚至不需要付诸行动，便已经堕入相应魔神的怀抱。
当然，玩家不在此列。
陈幕心念电转，他通过窥探出来的信息，可以断定，吉尔斯召唤出来的神秘“黑暗物质”源自深渊，也就是说，尼德霍格也许与深渊达成了协议。
暂且放下消灭恶念的想法，陈幕将目标锁定在“龙”的躯体。
毕竟，再强的恶念，再强的魔力，也需要相应载体。
只要抹除掉载体，吉尔斯的投影失去根基，便无法维持，恶念没有人引导，又没有承载的驱壳，好比人死灯灭，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说不定，陈幕还可以尝试趁机收取一点，留着备用。
银质的箭膛上，璀璨的光矛须臾凝聚而成。
刹那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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