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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茵跟在女佣身后，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去了督军府的休息室。
踏入休息室内的那一刻，斜坐在沙发座椅上的陆雨霖自然而然的闯入顾南茵的视线中。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顾南茵身上，丝毫不在意旁人怎么看，怎么想。
倒是顾南茵有些畏惧，说到底，她这人怕麻烦。
特别是在敌人强大，自己弱小的时候。
“你就是顾家三小姐，方才那个跳开场舞的？”陆老太太问。
陆老太太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她的眼神纯净，看起来不像是不好相与的人。
顾南茵摇了摇头，如实回答！
“跳开场舞的不是我，是我的二姐姐顾揽月。”
“我出去看的时候，只看到了你和霖儿，那跳开场舞的就是你们两，你们俩跳的很好！”
陆老太一句霸气十足的话，让顾南茵知道，陆雨霖这变态的性格随了谁。
顾南茵笑的一脸僵硬，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茬。
倒是陆老太太主动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顾南茵的衣裳，眼睛忽然一亮。
“你这绣工是苏州绣娘绣的苏绣，还有这布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云锦！”
陆老太太对顾南茵身上的衣裳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如果不是这会儿人多，顾南茵觉得她甚至会摸自己的衣裳。
“老太太，这是我母亲的衣裳，我借来穿的。”
“你母亲？”
“我母亲是程静茹，她屋子里很多这种丝绸的衣裳，我觉着好看，就拿出来穿了。”
顾南茵自个心中也感叹，程静茹的屋子算是整个顾家最大的屋子，除了那些被顾崇天卖掉的古董器件，程静茹的衣裳占了不少空间。
不过这才能够说明，程静茹的身份在当时到底有多尊贵。
“确实是个有眼光的，你挑的这件可是好东西。
可惜了，现在的人，都觉得洋人玩意是好东西，明明咱们的丝绸，咱们的苏绣、蜀绣……哪样不比洋人那些洋装强。”
陆老太感慨道，不过她的想法倒是得到了顾南茵的认同。
“这些应该都成了一种文化和象征吧，值得传承！”顾南茵随口说了一句，却不想，陆老太太竟然赞许的点了头。
陆雨霖也是惊叹。
他奶奶是什么人，整个陆家人都清楚。
先不说她不会主动和不认识的人说这么多，光是她对顾南茵的态度，就足够让人觉得惊奇。
这只小野猫，果然是惹人喜欢的。
陆雨霖越看，越觉得顾南茵哪里都好，这会儿他就想把人栓在裤腰带上，直接带走。
“霖儿，时候不早了，你送顾三小姐回去！”
“不用，老太太，我和我父亲一起来的，晚会可以一起回去。”顾南茵赶紧拒绝。
晚上的事儿，她已经吃够亏了，这要是再来一次，心脏都要碎了。
陆老太太却不理，她这人说一不二，谁都没法改变她的决定，除了陆雨霖。
可这事儿，陆雨霖是乐意至极的，如何肯拒绝。
他起身到了顾南茵面前，笑得一脸人畜无害。
“顾三小姐，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