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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上前走了两步，恍若没有看到苏流萤，越过她对着温衔安扬声道：“温师兄，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在路上碰见了苏师妹，顺路送她回来，”温衔安回道，他的目光轻轻掠过他，不经意地问道，“陆师弟呢？在这里等谁。”
“宗门机密，恕不奉告。”陆久徽弯起笑眼，说谎的速度和苏流萤如出一辙，张口就来。
“不知道温师兄顺的什么路，”他尾音上扬，藏着不易察觉的刺，“竟然都顺到最偏僻的燕雀宫来了。”
温衔安侧头看了苏流萤一眼，道：“我恰好有事想询问苏师妹。”
“我没心情，也没时间，”苏流萤毫不留情地回绝了他，她转身朝门里走，留给两人一个背影，“温师兄改日再问吧。”
陆久徽抿住上翘的嘴角，故作正经：“这位师妹，还请你慎言，温师兄虽然为人和善，不会同你计较，可到底也顶着麒麟二的名号，容不得你这样放肆。”
然而苏流萤早就头也不回地走远了，他的这些装模作样她一句都没有听到。
就算听到，她也懒得给他什么反应。
“叫温师兄见笑了，这个燕雀弟子就是这个脾性，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在燕雀宫待这么久的。”
陆久徽有些无奈地说：“说起来有些丢人，之前我审问她的时候她也是这种不配合的态度，导致我有不少问题没有问清，所以今日才专门在这里截她的。”
“温师兄有什么问题不如告诉我，”他热情道，“我到时帮着一同问了，免得温师兄再碰上她生气。”
温衔安摇摇头，淡淡说道：“不会。”
“嗯？”陆久徽的笑僵在了脸上。
“我不生气，”温衔安道，“苏师妹今日应当是有些不舒服，她平日里为人…”
光影缭乱的片段在眼前一闪而过，温衔安垂眸，手指不自觉地微跳，说道：“很有趣。”
陆久徽上挑的眉在一瞬间沉了下去，眼里的笑意不怎么真切：“是吗。”
平日里？他跟她认识才几天？
他算什么东西，跟他在这里做出一副很了解她的样子。
“所以我的问题就不用劳烦陆师弟了，我改日再来就好，”温衔安道，“陆师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陆久徽微笑：“不送。”
*
陆久徽推门进来的时候，苏流萤正坐在桌前从头到尾梳理今日发生的一切。
记忆最会骗人，她必须趁还有印象时把所有的细节记录下来，方便日后分析。
“你来了，”她头也不抬地奋笔疾书，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幻晶的使用逻辑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不一样，你现在可以跟我解释清楚了。”
陆久徽没有回答，他轻轻合上门，灵力从他周身延伸而出，无声包裹住整个房间。
“问你话呢，哑巴了吗？”她又说道。
“温衔安是怎么回事，”他插手站在阴影里，和黑暗融为一体，声音有些不悦，“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的，不是答应了我除了用把柄，其他时候不会搭理他吗。”
……
沉寂在两人之间扩散，苏流萤停下笔，如他所愿侧目，将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陆久徽，”她还是笑着的，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是在摆脸色质问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错峰过一下年，下次更新应该在周五，小天使们不要空等哈～p.s.被小天使提醒了才发现小陆说话一直是一大段不停顿的，其实小陆只是不爱用标点，但是他会打空格的（只是被jj给吞了）目前折中的办法就是打了两个空格，看着可能会稍微有些宽（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