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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能够感觉到，坐在她身边的顾衍城心情很好，他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日轻快。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总觉得回去时的顾衍城跟来时的他不太一样了。
“囡囡？”
林染一愣，继而揉了揉自己的脸，不好意思地道：“外婆从小就这样叫我，算是我的小名。也是外婆对我的专属昵称。”
“现在由我来接替外婆。”顾衍城将她拥入怀中。
替她外婆唤她囡囡，替她外婆保护她。
林染靠在男人的怀里，缓缓闭上眼睛。
左右一个名字，他喜欢就叫吧！
出去走走，林染觉得自己的状态好了许多，孕吐的状态也再朝着减轻的方向发展了。
算算日子，已经快要四个月了，她总算是熬出来了！
回到紫枫别墅，才进院子，王妈就迎了出来，告知他们顾林和杜明月，已经等了一上午了。
一进门，顾林就把顾衍城给骂了一顿。
顾衍城安安静静听着，一句没解释，也没反驳。
等顾林骂完了，骂舒服了，这才道：“这些都是爷爷说的，你要怨，就怨爷爷。”
顾衍城：“……”
林染在一旁一直陪顾衍城安静听着，此时却有些懵，不解地看向杜明月。
杜明月已经忍不住笑了，上前拉林染，“染染，快来坐，你想笑就笑吧，你爸这人，就是人菜瘾大。”
林染倒是觉得，自己这公公像个老小孩儿似的，挺可爱的。
“染染，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还吐不吐了？看你瘦的，真叫人心疼。”杜明月担忧地问道。
“妈，我现在觉得好多了，而且衍城也把我照顾得很好，他之所以耽误了工作也是为了陪我出去散心，怕我抑郁。您帮衍城跟爷爷好好解释一下。”林染十分懂事地道。
杜明月笑道：“放心吧染染，我自己的儿子，知道他是什么德行。爷爷就是把他骂死，他也依旧是个锯了嘴的葫芦，还得老娘帮他说好话。”
林染捂着嘴也笑了，顾衍城确实是这样的，在长辈面前，永远都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模样。
这让她想起了那次，她自己被爷爷训斥时的情形。
那次，爷爷会突然放过她，恐怕正是因为顾衍城第一次向爷爷解释，而且是帮她解释的吧？
她不由看向顾衍城，而此时，顾衍城的目光，也正朝她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一刹那，林染感觉自己被这男人隔空给电到了，一种陌生的感觉涌至全身。
“对了染染，我们有件事想跟你商量。”杜明月突然道，语气明显有些犹豫，“算算日子，你怀孕快四个月了吧？”
“嗯，对的。”
林染已经猜到杜明月想说什么了，只是，她觉得这并不符合法规的规定。
他们想知道孩子的性别。
这时，顾衍城突然开了口，“既然是商量，如果林染不愿意，你们不要勉强她。”
杜明月冷着脸看向自己儿子，之后狠狠瞪了他一眼。
就好像在说：“从前也没见你给自己媳妇撑腰过，现在倒是多管闲事上了！”
顾衍城严肃着一张脸，走到林染跟前，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我不是随便说的，林染不愿意，你们谁也别想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