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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守候。
并没有等待太长时间,他们走后不久,那些被小饭馆收留的孩子,就先后出来了,有的是去买东西,尤其是买衣服给那些衣衫单薄的孩子换,也有去买日用品的。显然,饭馆老板听从了霍斩疾他们的话,打算照顾这些孩子。
事实上,饭馆老板在思考之后觉得,自己平白得了一大笔钱,而且这些半大的孩子只要长大一点,就是很好的劳动力,养大他们也不是坏事,就决定照顾他们了。
就在这时,脚下踩着金色光环的阿呆也走出了小饭馆,他似乎没什么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神色有些落寞,走得不快。
霍斩疾眉头微蹙,原恩星恬问道:“怎么了?”
霍斩疾道:“我的精神探察能感觉到发生了什么,却听不到声音。情形,可能是因为阿呆有些呆傻,饭馆老板不怎么喜欢他,把他赶出来了,其他的孩子老板倒是都收留了。”
阿呆沮丧地走在街道上,饭馆老板不让他在饭馆里待着,说怕影响生意,等吃饭的时候,他可以回去。他的衣服很单薄,走在街道上有点冷只能双手环抱在身前,蜷缩着身体。
突然,他到前面有一个衣着奇怪的人,之所以让他感到奇怪,是因为那个人高大的身子完全笼罩在一件大斗篷中,从外面根本不清相貌,斗篷下似乎有一个鼓鼓囊橐的钱袋在晃悠。
到对面的人,阿呆先是愣了一下,换了以前,遇到这样的目标,他肯定是要下手的。但他还记得刚才那些救了他们的人警告过,以后不能再偷东西,偷东西是不对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下意识地跟了上去,跟在那个人后面慢悠悠地走着。
离开饭馆的时候,饭馆老板跟他说,他这么笨,只有在街上要饭,才能勉强活着。那个人应该有钱,能不能给自己一点吃的呢?他的心思很单纯,想到这里不禁加快了脚步。
那个穿斗篷的人走进了一家豪华的饭馆,饭馆装修得金碧辉煌,房顶都是用琉璃瓦铺成的,阿呆心想,能到这儿吃饭,这人的钱袋中一定有不少钱。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暗暗开心,待会儿自己去求求这个人,说不定能让自己饱餐一顿呢。他蹲到饭馆门口的角落里,耐心地等待着。
“去,去,去,哪儿来的小乞丐,一边待着去。”饭馆的门童踢了阿呆一脚,嫌恶地着他说道。
阿呆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势利眼的门童,赶忙点头哈腰地跑远了些,找了一个能够遮挡风雪的阴暗角落,再次蹲了下来。
足足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那个穿着大斗篷的人走了出来,令阿呆兴奋不已的是,那个人是正面向他走来的。他赶忙站了起来,稳定心神,迎面朝那人走去。那人的个子很高,阿呆只到他的腰部,两人间的距离在不断地拉近,就在两人相距一米时,阿呆脚下一个趄,撞到了那人身上。这是他以前当小偷的习惯,只不过,他的手下意识地在对方钱袋上摸了一把,却没有偷窃。
阿呆顿时感觉自己像是撞上了一面铁板,全身疼痛,他下意识抬起头,正好到那个人的容貌。那是一张苍老的脸,脸上有无数细密的皱纹,上去似乎有七八十岁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阿呆忙不迭赔不是。那老者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继续向远处走去。
阿呆愣在原地,好疼啊!他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打算做什么。就在这时,那老者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向阿呆,“你刚才是想偷我的钱袋吧?为什么没动手?”
阿呆慌忙摆手,“不是、不是,偷东西是不对、不对的。”着阿呆痴痴傻傻的样子,老者若有所思,重新走回他面前。“你刚才是故意撞我的,不是为了偷东西,那是为了什么?”老者着阿呆问道。
阿呆小心翼翼地道:“我,我只是您好像很有钱,想跟您讨一些吃的,能吃饱就行。”
“你是乞丐?就你自己?”老者问道。“嗯、嗯,是的。”阿呆连连点头。
“你从来没有吃饱过吗?”老者又问。阿呆还是点头。
“你想吃饱吗?”老者决定不再和阿呆磨蹭,直接进人了正题。说到吃,阿呆顿时来了精神,早上吃的那个馒头早就消化了,他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他抬起头,渴望地着老人,说道:“想啊!我最想吃饱了。”
老者道:“如果你想吃饱的话,就跟我走吧,我会让你吃饱的。而且,我不会打你。”
阿呆眼睛一亮,他早上想像丫头那样被人带走,此刻愿望就实现了,他小心地问道:“真,真的能让我吃饱吗?”
老者点了点头,道:“还有什么其他要求,你可以提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的。但是,这一走可能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你要想清楚。”
阿呆摇了摇头,道:“我愿意跟您走,只要能让我吃饱就行了,我没别的要求。”
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跟我走可是要干活的,你怕不怕辛苦?”“干活?干什么活?”阿呆喃喃地问道。老者道:“简单的活儿,你不会的我可以教你。”
阿呆低着头,道:“可是,我很笨,他们都说我蠢,我能学会吗?”老者有些不耐烦地道:“我说你能学会,你就能学会,跟我走吧。”说完,转身走去。
阿呆应了一声,紧跟着老者走了出去,没走几步,老者突然停了下来,阿呆没注意,正好撞在老者的后背,“哎哟。”阿呆痛呼一声,捂着自己的鼻子,不解地向老者。
老者回过头来,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呆道:“我叫阿呆。”
老者嘲弄地道:“阿呆?果然人如其名!记住,我叫哥里斯,是一名炼金术士,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学徒。”
阿呆点了点头,生怕自己忘了,嘴里不停念道:“歌里死,歌里死……”老者声音提高道:“我叫哥里斯,不是歌里死,你给我记清楚了。你以后要叫我老师。”
“哦,哦,我知道了,老,老师。可是,老师是什么意思?”哥里斯感觉自己真的被这个小家伙打败了,无奈地解释道:“老师,就是教导你东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