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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发出去以后，等待的时间里，路棉咬紧了下唇，心脏怦怦狂跳，恨不得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明明他们之前经常聊天，可，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她手指一下一下抠着手机壳的边角，借此缓解内心的焦躁，正想着姜时晏是不是在忙，那边就回复了。
“我在拍片现场，马上要开始拍了。”
路棉表情变了变，他果然在工作，她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姜时晏足足等了一分钟，路棉都没有再发来消息，他不禁皱起了眉毛，她主动找他却不肯跟他说话，更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无意中得罪她了。
他想都没想就给她打了个视频电话。
路棉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接通，只见屏幕里艳阳高照、碧海蓝天，不同于她这边的寂静深夜，此刻姜时晏应该在国外。
沙滩上撑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男人靠在白色躺椅上，发型被海风吹得凌乱，衬衫的扣子敞开了三颗，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大概拍摄的风格就是沙滩风。
路棉正不知说什么，姜时晏就率先开口：“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他的口气与那天拍广告时念的台词一致，是男朋友哄女朋友的语气。
路棉愣了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小声辩解：“我干嘛要生你的气？”
“我怎么知道？”
“我没生气。”
“你那天下午为什么突然走掉，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有，这段时间也没有给我发消息，难道不是生气了吗？”
路棉噎住。
她觉得自己有点冤枉，却无从解释。她没有生他的气，只是有点事情想不明白，在跟自己较劲。
姜时晏小心翼翼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路棉对上他无辜的眼神，好一会儿才摇摇头：“不是。”
姜时晏再三确认：“真的？”
“真的。”路棉花了三秒钟收拾好心情，嘴角翘起，语调上扬道，“还说我，你呢，不也没有联系我。”
她知道他工作忙，这话说出来显得她很不懂事，但为了不让他继续纠结这个话题，她只能这么说。
姜时晏猝不及防被反将一军，表情顿时愣住了。片刻后，他摸了摸额角：“说到底还是我的错。”
路棉忍不住腹诽，你怎么这么爱认错。
姜时晏忽然问：“你车学得怎么样了？科目二考了吗？”
提起这个路棉就来气，眉心蹙了蹙，向他诉苦：“我下午练习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离合松得太快，溜车了，还有，侧方停车时压线了两次，教练骂我笨。”
本以为会换来他的安慰，谁知男人愕然一瞬，像是听到了笑话，扑哧一声笑起来：“原来学霸也不是什么都能一学就会。”
路棉怎么也没想到，他非但不安慰，居然还跟教练一样嘲笑她。
眼见女孩怒目圆瞪，姜时晏终于意识到自己笑得太大声了，忙收敛表情，跟她统一战线骂教练：“我觉得肯定是那个教练有问题，我们路棉同学堂堂高考状元，他居然敢说状元笨？你当时就应该回他一句，是你教得不够好！”
路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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