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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傻，这嫁衣又不是你撕烂的，关你什么事？”沈灵眼珠一转笑道，“你不过是让于嬷嬷将她关在杂物间饿她一顿罢了，再说了，你不承认还有谁敢逼着你认罪！”
“姑娘说的对，老奴这死脑筋，天不早了，我这就服侍姑娘先睡下。”钱嬷嬷俯身行了一礼，脸上重又绽放笑容。
“钱嬷嬷，你说陆小姐这嫁衣会不会真是那丫头自己撕烂的？”沈灵咬唇问道。
“老奴怎会知道，姑娘这么聪明定是琢磨出来了。”钱嬷嬷谄媚地笑道。
“真是怪事！”沈灵拍手笑道，“不过总是件好事，我早就看那小丫头子不顺眼了，天天把着世子，该。”
“姑娘，姑娘，那边吵吵嚷嚷的，婢子躲在听风院门外瞧见了几个人推推搡搡着苏姑娘走了，说是要关在柴房饿她几天。”如意挑开帘子急匆匆进了门，发髻上还沾着几片树叶。
“自作孽，不可活。”沈灵挥挥手，“睡觉吧，都大半夜了。”
东院。
张嬷嬷主子一言不发地进了门，忙朝染墨使了个眼色。
染墨给了她一个自己也不知的眼神。
“世子，苏姑娘……”张嬷嬷小心翼翼地问道。
“把她关在柴房里不许吃饭。”陆渊瞪了染墨一眼，“快叫人送热水进来。”刚刚在那破房子里待了半天，身上早就落了一层灰。
“世子，热水早就准备好了。”张嬷嬷小声说道。
“我饿了。”陆渊说道，“做些简单的吃食吧。”
“是，老奴这就去吩咐。”张嬷嬷躬身说道。
“张嬷嬷，让染墨去吧，等下人来了还要你处置。”陆渊指了指后院的一排厢房，“找个干净点啊，不能有老鼠蟑螂。”
考虑得还挺周到，刚刚一只脚迈出门槛的染墨腹诽道，主子的心海底针，自己可要小心为妙。
他们前脚进了院子，后头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的苏浅陌就被送了回来。
张嬷嬷一看她那张哭花的脸，立即心疼起来，好好地去那院子绣个花，回来就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的老天，苏姑娘这是怎么了？”福伯提着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好的，怎哭成这样？”
倚云再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含糊地道：“张嬷嬷，人已送到，请嬷嬷报与世子。”
“苏姑娘……”小眉和小鹊两个也从下人房里跑出来，双双扶住苏浅陌的手。
“多谢倚云姑娘走这一趟，请先回去吧。”张嬷嬷客气地送她出了院门。
“我们姑娘说了，还请嬷嬷多劝劝世子，毕竟这件事姑娘也有错。”倚云凑在张嬷嬷耳边小声说道。
“回去吧，我知道了。”张嬷嬷点点头，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她虽说是世子的乳母，可从来猜不透主子的心。
“张嬷嬷，我一身的灰，能不能让我先擦把脸。”苏浅陌握住张嬷嬷温暖的手小声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