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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脑袋就这么从无面恶鬼肚子里滚落而出，双眼圆睁，额头上插着短刃、利剑。
这个脑袋有脸，而且不止一张。
宁休看着对方样子不断变幻，如同人戴着面具一张张不断脱落，最后夜风吹过，化为齑粉。
......
南陵郡城，大江帮总部。
陈枫低着头，躬身道：“无论什么时候，徒儿都愿与师父同进同退，同生共死！”
王策看着这个自己从小抚养长大的弟子，脸上满是欣慰。
可很快，笑容凝固在了当场。
王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情，那儿不知何时已经变为空洞，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泂泂流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陈枫”手里捏着一颗鲜活的心脏，他抬起头看着王禅，开口道。
是一道清丽的女声。
“我现在正是成全你们师徒二人同生共死啊，你抓紧时间下去，黄泉路上或许还能碰得到他。”
......
宁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
所幸他还是醒了过来。
清醒之后，宁休在第一时间努力睁开双眼，然后开始仔细打量起四周。
木板、船舱......自己应该还在船上。
就在这时，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离他极近的空中，宁休忽然睁开眼睛，把这张脸的主人吓了一跳。
“前......前辈，你终于醒了！”张龙惊喜道。
宁休勉强坐起身，倚靠着床头，低头看了一眼腰腹部上的绷带，开口道：“你帮我包扎的伤口？”
“是，是！”
张龙看着宁休，点头应道：“当时我们听到声响，冲入船舱看到前辈您已经躺在血泊之中，伤势十分严重。我从你身上找出几瓶金疮药，赶紧是替您止血包扎。”
讲到这，张龙又是忍不住好奇心，抬眼看了一下宁休腹部的伤口。要知道当他发现宁休时，可不止腹部的贯穿伤，就连口鼻也在不断往外淌血。
原本在他看来，如此重的伤势没几个月时间，根本好不了。如今不过短短三天时间，宁休竟然就已经清醒过来，对于他而言，这实在是一个奇迹。
其实张龙不知道的是，这些外伤还不打紧，宁休此时最为要紧的还是内伤。使用了燃血大法后，令他气血极度亏损，内息紊乱，如果没有什么天材地宝、灵丹妙药的话，短时间想要调养过来根本不可能。
这也是燃血大法效果如此惊人，系统评价却只有2星的原因。
“我们现在还是在大江帮的船上吗？”宁休咳嗽一声，开口问道。
“是的，前辈身受重伤不适合转移。”张龙回道。
“这艘船准备开往哪里？”
“按照大江帮的弟子所说，应该是顺着泾河而下，一直到翔阳郡落都城，那儿有停靠的港口。”
张龙看了宁休一眼，接着补充道：“到时前辈身上伤势应该就没有大碍了，我们在租一条小船，或是搭着过往的商船回陵南便是。”
看着张龙一脸天真的样子，完全不知道陵南郡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事情，也许，无知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