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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又有工作了吗？”
夏墨染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傍晚来到乔薇的办公室。
乔薇看着办公桌上的植物，绿植的叶子似乎有点发黄，看来是有点生病了。
“先坐，看你气色不好，怎么了？”
夏墨染仰坐在沙发上，手指不断摩擦着眼角，想要把疲惫感擦去的手，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快到时间，没多久了。”
乔薇的注意力从绿植上移开，为夏墨染倒了一杯咖啡，轻轻放在面前。
“你说，你这一走还有可能见面吗？”
“大概率不会，就算见面，可能也不会相认，条件就摆在这里，不得已得没办法。”
乔薇用剪刀轻轻剪去黄色的叶子，仔细修整着绿植。
过了一会儿，夏墨染缓过劲，坐起身。
“说吧，什么事？”
乔薇没有正面回答夏墨染的问题，只是抛出一个疑问。
“梦境可以让人沉醉和幸福吗？”
作为精灵的夏墨染，梦境是他的专长。
“以人的角度，大部分人都想从梦中得到满足感和缺失，精神层面的角度，人还是追求幸福的生物。”
夏墨染润了润嗓子，接着说。
“幸福的梦能量更强，但是噩梦磁场却更强，用物理的角度来讲，美梦就像电流，稳定又长久，噩梦就像电压，越是痛苦越是好用，就是没那么长久罢了，所以我现在都不图口舌之瘾，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
听到这，乔薇笑了笑，说实在的，能把精灵和物理学联系到一起，夏墨染也真是人才，不过确实简单易懂，有点道理。
“你可以让一个人做美梦吗？”
“用精灵力就行，很简单的，净精灵都会制造梦境，通用技能，为什么这么问？”
乔薇把白天探病的事情告诉了夏墨染，那个被疾病缠身的女孩，从来就没有错，她只想幸福快乐的活着都已经是奢侈。
看到她，乔薇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那个一无所有甚至欠费的人生，人是会共情的生物，这也让乔薇产生了想要帮助女孩的念头。
“我想帮助她，就算不是为她治病，也想让她好受一点，病人的夜晚是最难熬的。”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如果可以，我想让你给她幸福的美梦，直到她生命结束的那一天。”
夏墨染挠了挠头，一脸困扰。
“一次两次还好说，主要我也要走了，她至少还能活几年，我在这都几个月了。”
不知不觉，乔薇的绿植已经保养到完美的状态，只是叶子发黄。
“我知道，所以如果你有时间，就去为她写点幸福的梦，任何事任何人，梦里或许有新的偶遇，新的人生。”
夏墨染叹了口气。
“梦是会上瘾的，在梦里太过幸福，她只会逃避现实，这只会让她更痛苦，你确定要这样？”
乔薇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乔薇如此纠结，这么做会不会好心干坏事，自己的选择究竟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你让我考虑一下，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乔薇罕见的松懈了身姿，平时那个要强完美的乔薇，此时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像乌龟一样，缩着头。
……
看乔薇很久都没反应，夏墨染自己冲了杯咖啡，从乔薇书架上拿出一本《爱丽丝梦游仙境》，书页上有很多注释标记，乔薇似乎看这本书很认真。
乔薇抬起头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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