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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尚存的原清文到底只是咬了咬自己的牙，硬邦邦地说：“想说什么？你说，我不气。”
陶心时“哦"了一声，语气飘忽，犹犹豫豫地问：“那个，你现在不是营业状态吧，那个协议……”
原清文再次抬起头来：“……”
原清文觉得他可能被气到了一个极点，所有情绪都仿佛突然消失了。
他气的想哭，又无奈得想笑。
因为他是陶心时。
只因为他是陶心时。
原清文慢慢地抬起手，轻触陶心时的额头：“你一直觉得我在营业？你……”他指尖轻推那个像是装满了水的脑门，同时听到了自己的笑声，“傻瓜。”
原清文抬起身体看着陶心时，心里溢满了一种奇妙的情绪，像是拨云见日一般，他捧着陶心时的脸，温声告诉他：“我很早就和你说过，没有那个协议我也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想让你做我的男朋友。”
陶心时这次认认真真地听了进去，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跳的好像要坏掉了。
又或者他已经坏掉了，在刚才被原清文亲得窒息了，他已经死了。
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万个声音窃窃私语，要反驳原清文的观点。
但一个响亮的声音盖过了所有嘈杂。
它说：原清文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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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心时的嘴张了张，又闭了起来，哆哆嗦嗦地不知道要说什么。
原清文太熟悉陶心时这副模样了，他用掌心温热陶心时的脸庞，手心下的皮肤比他的手还要烫，体温在肌肤的交接下互相传递。
他轻轻吻了吻陶心时的鼻尖，温柔地笑着：“嗯……我真的怕了你的小脑袋瓜，我再认真地说一遍。”
原清文后退了一点，把陶心时的脸尽收眼底，也让陶心时把他看在眼里，他们对视着彼此。
原清文郑重地叙述：“我想和你成为情侣，夫妻，爱人。想往后每一天起床都能在枕边看到你，每天下班了一起打发时间，休息天就去彼此长辈家坐坐，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好几十年。”
他语调很慢很柔，像是一生的时间都在他的话语里度过了：“等老了以后我们一起手挽着手看病，如果很老很老了，我或者你提前去世……我希望我能走在你的后面，到时候我就是你墓碑上的未亡人，等我死了以后就和你埋在一起。”
原清文的眼里映着陶心时，那个呆愣愣的大男孩，他宠溺又有点忧伤地说：“能听懂吗？我喜欢你，我只想和你过一辈子，一直到我们死了。”
陶心时眼睛一点点地变亮，他很重很重地点头，脸色通红，像是在屏息。
他专注地看着原清文，琥珀一般的眼瞳里波光潋滟，带着一些小小的窃喜问眼前人：“你，你是在表白吗？”
原清文的思绪卡了下壳，他眨眨眼，即使他觉得他已经表白过了许多次，依然点了点头：“……是。”
陶心时的眼睛更亮了，他很用力地深呼吸了一下，试探着问：“我……可以接受吗？”
原清文摸了下陶心时的脸，只是露出一点缱绻的笑意，深深地凝望着他。
陶心时张开嘴，他看着原清文的表情，像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让他把话收回。
他很小心地说：“……我也喜欢你。”
原清文的眼神像被春风吹拂一般温柔，陶心时这才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他低下头不敢和原清文对视，轻轻补充：“我想和你一起刻在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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